便利店的日光灯管在暮色中忽明忽暗，我正蹲在货架下整理罐头，突然听见收银台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洗屋先生？”我直起腰，后颈泛起一阵刺骨寒意——那道清冷的男声正对着收银员报着商品条码。他穿着白大褂，却未戴口罩，领口露出的锁骨白得晃眼，像是月光凝成的雕塑。

三年前的雨夜在脑海中炸开。那时我还是医学院学生，他则是急诊室里最年轻的住院医师。我曾亲眼见过他用手术刀划开尸体的胸腔，又用同样的手轻轻替我包扎被玻璃划破的手腕。

“是你？”他摘下眼镜的动作极慢，镜片后的眼眸却骤然收缩，仿佛要将我的倒影吸进瞳孔。收银台的纸袋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，惊醒了角落打盹的店员。

白大褂下的暗涌

我们并肩站在冷冻柜前。他的呼吸带着碘酒与薄荷的混合气息，冰凉的冷气从领口灌进来，我却觉得后背发烫。
“最近在看洗屋先生？”他忽然问，指节轻轻叩击着冰柜门。我愣了一下，才想起他总是这样，能把最私密的试探藏在漫不经心的闲聊里。

“第三集的雨夜戏码写得像真事。”我说着，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。他突然转过身，动作快得让我来不及躲开——他的手掌贴上我的后颈，温热的触感顺着脊椎直窜下去。
“要不要看看‘完整版’？”他的语气像在医院开处方单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
冰柜后的禁忌

走廊尽头的储物间堆满过期面包，我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时，连喘息都成了危险的声响。他解开白大褂的动作行云流水，袖子扫过货架上的罐头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
“为什么选便利店？”我问他，声音混着货架晃动的吱呀声。他没有回答，只是俯身吻住我的耳垂，舌尖划过耳廓的弧度，恰似动漫里那帧经典的“攻城”镜头。

未完的全集

离开时我才发现，口袋里的公交卡不见了。天亮后在便利店门口徘徊时，收银员递来折叠整齐的白纸——是用医院专用信笺写的地址，末尾潦草地画着急诊室的时钟。

我摸了摸后颈发烫的皮肤，那里还留着冰柜冷气与他掌心温度交织的触感。或许这就是洗屋先生的完整版：每个镜头都带着致命的危险，而观众永远等不到结局。